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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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網頁趕緊撤！”
“撤不下去也撤， 你們是技術員還是我是技術員？”
“所有頻道信號都切了。”
“幹脆直接斷電。”
“我知道沒用，但上面追責不到我們部門就行了唄，只要源頭不在我們這兒， 傳不傳播、範圍多廣、誰傳播的關我們什麽事？”
所有通訊運營商、互聯網相關企業與電視臺等都亂作了一團， 終於在情報處聯合研究中心與網安專家的努力下， 攻破了這個奇特的“特能病毒”，讓查爾斯那陰魂不散的臉消失在各個網頁與電視中。
可惜前面的那些已經足夠石破天驚了， 尤其卡在這樣一個要命的地方， 這個懸念可不是什麽午夜從公主變成灰姑娘的悵然， 而是關系到梅筠楓會不會突然變身哥斯拉。
於是這懸而未決的區區十分鐘“全球直播通話”， 便在本就沸騰的滾水中加了一把金屬鈉，將本就紅紅火火鑼鼓喧天的陣仗爆得更加山崩地裂恢宏壯觀。
遠亞區和澳洲區畢竟剛剛接受過“華區”的傾力幫助，與華區達成了精誠合作，無一例外地選擇了裝聾作啞， 各自多派了幾隊在自己的總部城市巡邏， 並要求轄區內各地加強警戒， 除了防備很多特能者的心思又活泛起來， 還要防備比他們多了太多的普通人。
畢竟截至目前，對於特能表現出強烈興趣的普通人在以一種指數級曲線增長著， 對於力量與權力的渴望在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吞沒著站在任何立場的人類。
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政府對全民進行過特能基因檢測，“我們和這些螻蟻的區別，從基因就已經註定了”， 這實在是政府從來都沒有透露過的消息。
按部就班地生活著的人們從來都是平平無奇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有任何與運氣掛鉤的奇遇， 抑或是有任何能夠接觸不平凡成為不平凡的奇遇，他們連基特局的門都找不著。
可查爾斯說， 這一份進化只與基因有關，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居然是一種最合理的公平。如果這是真的，那麽怎麽就不會是自己呢？
人類對和平與公正的渴望永遠只存留在他們自己是弱勢群體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在痛斥特權，卻也都在渴望著自己成為那個淩駕與特權。
誰都不能保證自己不是那個性狀還未顯露的特能者。
於是悄無聲息的，原先對於特能者態度及其激烈、恨不能將他們五馬分屍的一撥人，悄然隱沒了下去，與此同時，一種一直呼聲不高卻格外**的風潮悄然擡頭，逐漸占據了一席之地。
他們認為世上所有物種本就一直處於進化之中，不能順應人類文化與時代發展的註定是要被淘汰的。就像人類現在尚未進化完全、除了發炎蛀牙痛苦毫無用處的智齒，低級與累贅註定要被先進與強大所取代。
所以特能者的出現就代表著人類新型進化方向的出現，在智商體力特能等全方位的優化或許便是人類更高層級文明出現、向著宇宙深處進軍、探索更高深科技與高維文明的契機。
如果能夠通過基因改造，哪怕不能像天生的那樣自然與強大，但讓大部分人類都能夠成為這種進化方向基因的攜帶者，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當然，與之相對的，則是更加普遍且更極端的一種思潮：無論如何，特能者都只會是少數，他們這些終身都只可能是普通人，一旦將主宰權讓出，成為弱勢的那一方，你們只會淪為奴隸，最後亡族滅種。對於特能者，必須驅逐，最好直接關押處死，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當然，外區的這些組織已經儼然有了些許規模，忙不疊地在向外擴張自己的觸須與領地；在華區內，大家交流的地點大多只有線上，隨隨便便就能吵出一片如火如荼的熱鬧氣。
幾次緊急擴容的網絡已經習以為常地迎來了新一波的高峰，各大平臺的相關帖子下方都是一波不明視角不明立場不明主題的會戰，大家各吵各的，居然還有點另類的和諧。
當然，除了基因定特能，主要的話題還有一個：那些無腦投票要求交出閻王、或是大肆辱罵誹謗閻王、或是依舊用性緣腦惡意侮辱貶低閻王的人，你們害怕或者後悔嗎？現在閻王很可能變成真正的撒旦，魔王的報覆很可能灑向這一片養育他卻中傷他背刺他的土地，你們終於滿意了嗎？
信號似乎有些不穩，畫面有一瞬間抖動了一下，查爾斯好似有些遺憾，只不過轉瞬即逝。
梅筠楓仿佛已經要被來自固步自封的囹圄與三觀崩毀的誘哄夾擊得進退維谷、搖搖欲墜，眼中仿佛有什麽堅韌如冰山的意念破碎坍塌。
查爾斯欣賞了會兒他即便宛若困獸的掙紮依舊完美得如同神跡的脆弱，心道：“真漂亮啊，可惜還不夠。”
“我知道，親愛的梅，你把自己逼迫得太緊了，而且一直被那些螻蟻的得寸進尺催逼得遍體鱗傷。這不是你的錯，他們只是利用了你的寬仁與偉大，而你這樣一個一直自我堅持的人，在此刻才終於發現這是一條破碎虛無且倒行逆施的路途，要否認那個曾經的自己，並不容易。”
梅筠楓像是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一樣，渙散仿徨的目光一瞬間又凝結成了一片片粘連起來的多面體一樣，緊緊追著查爾斯。
像是一個柔軟脆弱又清澈迷茫的孩童。
“沒關系，我們的族群需要你，團結一切同胞，所以會接納你的一切，敬仰你愛戴你，歡迎回家。”
梅筠楓眼底最深層的那一層猶疑與隔閡都猶如鏡面破碎一般隨著這一句話煙消雲散，沈青浩欲言又止，投過來的目光相當不善，查爾斯只是付之一笑。
只是一個懦弱優柔的附加物罷了，所有的價值都來源於梅筠楓的喜愛，只能跟隨依附梅筠楓，卻永遠左右不了他的決定，無足輕重。
“路西法是曾經我親自為你選擇的禮物，撒旦，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嗎？華區，他們用閻王稱呼你，認為你是暴戾死亡的化身，畏懼你憎惡你，完全忘記了你會為之帶去死亡的都是罪犯，為其他人帶來的都是安全保護與生的希望。”
查爾斯註視著他的肩部，仿佛能夠看到羽翼展開的模樣：“當時我就在想，只有這樣的一雙羽翼，能夠匹配得上完美的你。墮落的晨星，落於地獄為王，世人皆言其傲慢，可上帝才是那個集七宗罪於一體的存在。統領地獄的王，誰說千萬年後地獄不能成為天堂？”
查爾斯漸漸隱沒在對面的視頻中：“撒旦，你可以繼續考慮，我等著你前來撒旦的國度。”
通話瞬間掛斷，查爾斯前方擺放的鏡子破碎了兩面，他一擡手，便有人將鏡子的碎片收起。
“華區的蟲子，雖然無足輕重，也確實討厭。”
他語氣淡淡，收鏡子的人卻哆嗦了一下。查爾斯驀然伸手，捏著下巴將他低垂的頭擡起，居然正是永生教覆滅後便不知所蹤的布萊恩。
“你在畏懼。”
查爾斯有些探尋地註視著這張臉，布萊恩強自按捺住自己戰栗的本能，不敢與這個瘋子對視。對方似乎在打量著他，又像是在透過他註視探尋著別的什麽人，布萊恩的畏懼反倒輕了些許。
只要目標重點不是他就好，如果查爾斯真的在他身上打什麽主意，他才是大難臨頭。
查爾斯有些遺憾地收回了手，很美的一張皮囊，很淺薄無趣的空茫大腦，既懦弱又惡毒，帶著一眼能看到底的愚蠢。
和剛才那一個完美神秘而堅韌的藝術品天壤之別，可惜了，藝術品也終究只是藝術品，堅韌的脆弱在遇到合適的武器時一擊即碎。
“他是我和你父親最完美的一件作品。”
查爾斯的語氣溫和得像是什麽世交長輩，在對著故人之子追憶往昔，如果忽略這位故人之子是跪在地上，渾身打顫，隨時擔心自己成了長輩的盤中餐的話。
如果是幾個月前對著梅筠楓嫉妒記恨得瘋魔的布萊恩，此刻想必要對著這樣的評價生出無邊妒火來。然而此時此刻，他無比慶幸這樣的評價不是落在他身上。
“只是在研究所基地的時候我就註意到，他的基因、智力與悟性都是這世上的神跡，像是一個生來的劃時代者，可卻帶著最致命的缺陷。”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他生來像是一只咩咩叫的小羊羔，心軟又多情，總是追尋著各種只有低級人類才會貪戀的虛無情感幻覺，為了這樣一點的幻覺會義無反顧地去做各種飲鴆止渴的蠢事。”
在研究所基地布萊恩曾經被梅筠楓卸掉的四肢都幻痛了起來，在戈亞斯梅筠楓險些手撕他的驚懼還在腦海中盤旋，但都比不上這一段時間已然根深蒂固的恐懼與服從。
查爾斯對於布萊恩的安靜很滿意，一個隨手拿來的花瓶不需要張嘴，否則只會證明這個花瓶適合打碎扔進垃圾桶了。
“他居然為了那些虛薄淺淡的低劣情感進入了那樣一個地方，在泥漿中打滾雜耍供他們取樂，討好那些低劣的螻蟻，不過好在，他沒有用亂七八糟的東西玷汙這件完美的作品。”
這樣軟弱又迷茫，也難怪會憑著這樣完美的天賦、舉世無雙的力量，將自己困死在華區與普通人、特能者和特殊改造人的枷鎖之中，不得解脫。
“就連找到的情感寄托也是一樣懦弱的小兔子，可叫我怎麽說他好呢。”
他親昵的語氣，哪怕是針對梅筠楓都讓布萊恩汗毛直豎。查爾斯就用著這樣親昵的語氣說道：“只是他總是這麽叛逆，不肯聽話，好好地待在基地中。我觀察了他這麽多年，的確才是這世上最了解他的。
即使是完美基因也無法躲過的必然走向，撒旦看起來堅韌強大，可誰知道讓他陷入萬劫不覆只需要簡簡單單的幾步呢？真是太荒謬又太恰好的致命缺陷啊，只需要那些螻蟻們每一個加上一點點惡毒的佐料，輕輕一推……”就足以讓他陷入崩塌。
而只是一點點的溫暖，一點代表族群對他的需要與接納，他就又會忘記那些背叛與傷口，輕而易舉地投奔過來。
查爾斯優雅地笑了起來，布萊恩安靜地垂著頭，間或加上一點心驚肉跳。
“所以，你在畏懼我邀請撒旦嗎？如果我完美的作品的心願是要你償命，這確實不是一件難事。”
恐怖的聲音仿佛貫入天靈一樣，布萊恩再也撐不住，癱軟在地。
死神仿佛已經扼住他的咽喉，可查爾斯的腳步卻一點點離去：“他沒有機會了。”
布萊恩沒有去想這句話，大口地喘著氣，只知道自己又活下來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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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截至目前，對於特能表現出強烈興趣的普通人在以一種指數級曲線增長著， 對於力量與權力的渴望在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吞沒著站在任何立場的人類。
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政府對全民進行過特能基因檢測，“我們和這些螻蟻的區別，從基因就已經註定了”， 這實在是政府從來都沒有透露過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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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查爾斯說， 這一份進化只與基因有關，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居然是一種最合理的公平。如果這是真的，那麽怎麽就不會是自己呢？
人類對和平與公正的渴望永遠只存留在他們自己是弱勢群體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在痛斥特權，卻也都在渴望著自己成為那個淩駕與特權。
誰都不能保證自己不是那個性狀還未顯露的特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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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認為世上所有物種本就一直處於進化之中，不能順應人類文化與時代發展的註定是要被淘汰的。就像人類現在尚未進化完全、除了發炎蛀牙痛苦毫無用處的智齒，低級與累贅註定要被先進與強大所取代。
所以特能者的出現就代表著人類新型進化方向的出現，在智商體力特能等全方位的優化或許便是人類更高層級文明出現、向著宇宙深處進軍、探索更高深科技與高維文明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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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親愛的梅，你把自己逼迫得太緊了，而且一直被那些螻蟻的得寸進尺催逼得遍體鱗傷。這不是你的錯，他們只是利用了你的寬仁與偉大，而你這樣一個一直自我堅持的人，在此刻才終於發現這是一條破碎虛無且倒行逆施的路途，要否認那個曾經的自己，並不容易。”
梅筠楓像是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一樣，渙散仿徨的目光一瞬間又凝結成了一片片粘連起來的多面體一樣，緊緊追著查爾斯。
像是一個柔軟脆弱又清澈迷茫的孩童。
“沒關系，我們的族群需要你，團結一切同胞，所以會接納你的一切，敬仰你愛戴你，歡迎回家。”
梅筠楓眼底最深層的那一層猶疑與隔閡都猶如鏡面破碎一般隨著這一句話煙消雲散，沈青浩欲言又止，投過來的目光相當不善，查爾斯只是付之一笑。
只是一個懦弱優柔的附加物罷了，所有的價值都來源於梅筠楓的喜愛，只能跟隨依附梅筠楓，卻永遠左右不了他的決定，無足輕重。
“路西法是曾經我親自為你選擇的禮物，撒旦，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嗎？華區，他們用閻王稱呼你，認為你是暴戾死亡的化身，畏懼你憎惡你，完全忘記了你會為之帶去死亡的都是罪犯，為其他人帶來的都是安全保護與生的希望。”
查爾斯註視著他的肩部，仿佛能夠看到羽翼展開的模樣：“當時我就在想，只有這樣的一雙羽翼，能夠匹配得上完美的你。墮落的晨星，落於地獄為王，世人皆言其傲慢，可上帝才是那個集七宗罪於一體的存在。統領地獄的王，誰說千萬年後地獄不能成為天堂？”
查爾斯漸漸隱沒在對面的視頻中：“撒旦，你可以繼續考慮，我等著你前來撒旦的國度。”
通話瞬間掛斷，查爾斯前方擺放的鏡子破碎了兩面，他一擡手，便有人將鏡子的碎片收起。
“華區的蟲子，雖然無足輕重，也確實討厭。”
他語氣淡淡，收鏡子的人卻哆嗦了一下。查爾斯驀然伸手，捏著下巴將他低垂的頭擡起，居然正是永生教覆滅後便不知所蹤的布萊恩。
“你在畏懼。”
查爾斯有些探尋地註視著這張臉，布萊恩強自按捺住自己戰栗的本能，不敢與這個瘋子對視。對方似乎在打量著他，又像是在透過他註視探尋著別的什麽人，布萊恩的畏懼反倒輕了些許。
只要目標重點不是他就好，如果查爾斯真的在他身上打什麽主意，他才是大難臨頭。
查爾斯有些遺憾地收回了手，很美的一張皮囊，很淺薄無趣的空茫大腦，既懦弱又惡毒，帶著一眼能看到底的愚蠢。
和剛才那一個完美神秘而堅韌的藝術品天壤之別，可惜了，藝術品也終究只是藝術品，堅韌的脆弱在遇到合適的武器時一擊即碎。
“他是我和你父親最完美的一件作品。”
查爾斯的語氣溫和得像是什麽世交長輩，在對著故人之子追憶往昔，如果忽略這位故人之子是跪在地上，渾身打顫，隨時擔心自己成了長輩的盤中餐的話。
如果是幾個月前對著梅筠楓嫉妒記恨得瘋魔的布萊恩，此刻想必要對著這樣的評價生出無邊妒火來。然而此時此刻，他無比慶幸這樣的評價不是落在他身上。
“只是在研究所基地的時候我就註意到，他的基因、智力與悟性都是這世上的神跡，像是一個生來的劃時代者，可卻帶著最致命的缺陷。”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他生來像是一只咩咩叫的小羊羔，心軟又多情，總是追尋著各種只有低級人類才會貪戀的虛無情感幻覺，為了這樣一點的幻覺會義無反顧地去做各種飲鴆止渴的蠢事。”
在研究所基地布萊恩曾經被梅筠楓卸掉的四肢都幻痛了起來，在戈亞斯梅筠楓險些手撕他的驚懼還在腦海中盤旋，但都比不上這一段時間已然根深蒂固的恐懼與服從。
查爾斯對於布萊恩的安靜很滿意，一個隨手拿來的花瓶不需要張嘴，否則只會證明這個花瓶適合打碎扔進垃圾桶了。
“他居然為了那些虛薄淺淡的低劣情感進入了那樣一個地方，在泥漿中打滾雜耍供他們取樂，討好那些低劣的螻蟻，不過好在，他沒有用亂七八糟的東西玷汙這件完美的作品。”
這樣軟弱又迷茫，也難怪會憑著這樣完美的天賦、舉世無雙的力量，將自己困死在華區與普通人、特能者和特殊改造人的枷鎖之中，不得解脫。
“就連找到的情感寄托也是一樣懦弱的小兔子，可叫我怎麽說他好呢。”
他親昵的語氣，哪怕是針對梅筠楓都讓布萊恩汗毛直豎。查爾斯就用著這樣親昵的語氣說道：“只是他總是這麽叛逆，不肯聽話，好好地待在基地中。我觀察了他這麽多年，的確才是這世上最了解他的。
即使是完美基因也無法躲過的必然走向，撒旦看起來堅韌強大，可誰知道讓他陷入萬劫不覆只需要簡簡單單的幾步呢？真是太荒謬又太恰好的致命缺陷啊，只需要那些螻蟻們每一個加上一點點惡毒的佐料，輕輕一推……”就足以讓他陷入崩塌。
而只是一點點的溫暖，一點代表族群對他的需要與接納，他就又會忘記那些背叛與傷口，輕而易舉地投奔過來。
查爾斯優雅地笑了起來，布萊恩安靜地垂著頭，間或加上一點心驚肉跳。
“所以，你在畏懼我邀請撒旦嗎？如果我完美的作品的心願是要你償命，這確實不是一件難事。”
恐怖的聲音仿佛貫入天靈一樣，布萊恩再也撐不住，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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